上。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,像个小暖炉,捂着我发僵的肩膀。听说顾言辰变卖了所有资产。连顾家老宅都抵押了出去。只为给他中风的母亲续命。钱填进去了,可命没留住。他母亲在一个清晨,悄无声息地死在了病房里。从那以后,顾言辰就彻底疯了。时常一个人,跑到我们以前的家门口,对着空无一人的房子说话。保安说,他有时候会笑。对着院子里的一棵桂花树说:“念念,今天天气很好,桂花又开了,我给你念诗好不好?”有时候会哭。在深夜里,抱着头痛哭,一遍遍地问:“你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?哪怕一眼也好”路过的人都以为他是疯子,绕着他走。曾经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,不可一世的顾总,成了一个活在回忆里的可怜人。有一次,我的车路过那个小区。我在街角,远远地看到了他。他穿着洗到发白的旧衬衫,坐在马路牙子上。怀里死死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。是我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