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的压力如同无形的潮水,日渐汹涌地拍打着每个人的神经。沈惊鸿的世界,在顾临渊和苏晓婉恋情公开的那个黄昏后,仿佛被骤然投入了速冻箱。痛楚是尖锐的冰凌,猝不及防地刺穿了胸腔,留下一个空洞冰冷、呼呼漏风的窟窿。最初的几天,她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,沉默地行走在教室、食堂、图书馆三点一线的轨迹上,眼神空洞,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。吴悦心疼得要命,使出浑身解数。她搜刮来所有能找到的周杰伦新磁带,在午休时强行塞一只耳机进沈惊鸿的耳朵;变着花样带各种小零食,试图用甜腻的味道冲淡心口的苦涩;甚至不惜牺牲宝贵的刷题时间,拉着沈惊鸿去操场一圈圈地走,絮絮叨叨地痛骂顾临渊是“宇宙级眼瞎的猪蹄子”,赞美张扬是“潜力巨大的绩优股”。沈惊鸿只是听着,偶尔牵动一下嘴角,那笑容比哭还难看。空洞的麻木过后,是更深的疲惫和自我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