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叼着根草茎,瘫在廊下的竹椅里,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蒲扇。屋檐滴着前不久刚停的雨水,嗒,嗒,敲在青石板上,节奏懒散得像他此刻的心跳。厨房里传来王胖子嘹亮的吆喝:天真!小哥!过来搭把手!这笋子老得能当凶器了,胖爷我今儿非得把它收拾服帖了不可!吴邪没动,只是笑着朝厨房方向喊:胖爷,您老当益壮,区区一根笋子,还不是手到擒来我和小哥精神上支持你!话虽这么说,他还是侧过头,看向身旁。张起灵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,背脊挺直,像一棵沉默的树。他手里拿着块软布,正细细擦拭着吴邪早上随手丢在桌上的匕首,眼神专注,仿佛那是件什么了不得的珍宝。阳光透过枝叶缝隙,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,柔和了那份常年的清冷。听到吴邪的话,他抬起眼,目光落在吴邪身上,极快地扫过一眼,像是确认他一切安好,然后又垂下眼帘,继续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