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酸,下意识抬手去挡,却发现胳膊上扎着针,透明的液体正顺着软管往血管里淌。醒了旁边传来个女声,带着点公事公办的冷淡,感觉怎么样他转头,看见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低头写着什么,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这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。这不是他常去的那家社区医院。陈野皱了皱眉,记忆最后停留在暴雨夜的街头,他攥着刚结算的工程款,正琢磨着去吃顿烧烤,一辆失控的卡车就带着刺目的远光灯冲了过来——那光亮得像要把人灵魂都烧穿。我在哪儿他开口,嗓子干得像被砂纸磨过,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。市一院。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,推了推眼镜,你昏迷了七天,昨天刚从ICU转过来。家属没联系上,你自己能联系吗家属陈野脑子里空了一瞬,随即涌上一股陌生的情绪,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心脏,闷得发疼。紧接着,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涌了进来,像台失控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