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淡紫色的中式套装,袖口绣着精致的梅花,比她想象中体面得多,却依然让她无端感到窒息。新人领班王姐打量着她,目光锐利得像刀,看你资料是大学生,怎么来干这个陈墨雪抿紧嘴唇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需要钱。王姐嗤笑一声:来这的谁不需要钱但别以为这里是什么容易地方。客人非富即贵,一个不高兴,你一个月工资都不够赔。手脚麻利点,眼睛放亮些,不该看的不看,不该问的别问。陈墨雪默默点头。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,尽管招聘广告上写的是高级养生会所技师,但谁心里不明白三天前,她还在为毕业论文发愁,如今却站在这里,学习如何给人洗脚按摩。母亲的诊断书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上——尿毒症,需要长期透析,甚至换肾。那天在医院,她看着缴费单上的数字,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纸。家里那点积蓄撑不过一个月,借遍了所有亲戚,得到的只有敷衍和推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