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中层,刚结束连续三天的加班。副驾上堆着没拆封的外卖盒,后座是给妻子苏莲晴买的护手霜——上周她抱怨我总忘了纪念日,这次想补个小惊喜。嘀——嘀——刺耳的鸣笛声撕开雨幕时,我正揉着发酸的太阳穴看导航。右侧车道的大货车像座失控的山,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比炸雷还响。我下意识踩死刹车,方向盘往左边猛打,视线里最后定格的画面,是挡风玻璃裂开的蛛网,还有那支护手霜从后座滚下来,膏体溅在湿漉漉的脚垫上。疼。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拆开又胡乱拼接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。我想睁开眼,眼皮却重得像粘了铅。耳边有模糊的说话声,不是医院的护士,倒像是个老太太,絮絮叨叨地念着了尘啊,你再醒过来看看悟明吧。了尘谁是了尘我攒着力气掀开眼缝,映入眼帘的不是白色的病房天花板,而是贴着碎花墙纸的屋顶,墙角还挂着个老旧的石英钟,指针咔哒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