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,却都不觉得特别意外。老陈头啊,到底是这么走了。村头小卖部的老王叹了口气,从柜台底下摸出一包红塔山,抽出一根点燃,仿佛在祭奠什么。陈建国接到电话时正在工地上扛水泥。八月的日头毒辣,汗水沿着安全帽的带子往下淌,浸湿了他的衣襟。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好几次他才感觉到。那头是邻居大壮急促的声音:建国,快回来!你爹出事了!等他赶到镇卫生所时,老陈头已经躺在冰冷的停尸房里,身上盖着白布,只露出一张灰白的脸。令人诧异的是,那嘴角却奇怪地向上扬着,像是被什么天大的喜事定格在了最后一刻。脑梗死,兴奋过度引起的。医生面无表情地说,送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。牌友老李站在一旁,手足无措地搓着手:建国,真不怪我们...你爹最后一把胡了个大的,高兴得直接溜桌底了...陈建国没说话,只是盯着父亲那张似笑非笑的脸,心里五味杂陈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