扇玻璃后面,永远飘着化不开的烟味、酒气,还有父亲和母亲没完没了的争吵,偶尔会冒出摔砸东西的声音。父亲的烟瘾是从他年轻时跑运输开始的。那时候他总说长途车开得困,烟是救命的提神药,后来就戒不掉了。家里的茶几上永远堆着没开封的烟盒,沙发缝里能摸出半截熄灭的烟头,就连我房间的窗帘,凑近就会闻到一股焦糊的烟草味。他每天晚饭必须有酒,从二两白的开始,开心会多喝点,不开心也会多喝点,酒一喝,话也多起来,起初是念叨生意上的不顺,后来就变成对母亲的指责,说她菜炒得太咸,说她整天只会唠叨,后来说她脑子有问题,赶走了他的朋友,骂现在的社会风气。母亲的唠叨也像一场永远停不了的雨。清晨我还没醒,就能听见她在厨房抱怨煤气又涨价了,接着是对着父亲的烟灰缸叹气:一天两包烟,这钱够买斤排骨了。晚上更甚,父亲酒杯一端,她的话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