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眼的牛衣巷,再接连朝南走过两家苟延残喘的凋敝破败铺子,穿过几家早已人去屋空的老宅,便是能瞧见条尾尖泛黄通体乌黑掺白的老狗,窝在一处铺面门前,铺面常年半掩大半铺门,需先递给老狗些吃食,那皮毛日益稀疏,且额间已现白的老狗,才会心不甘情不愿站起身来,使前爪挠挠铺门,而后才是有人开门迎客。 虽然地角偏僻至极,可这铺面当中的药材,却是顶齐全,上至刀剑枪棒硬伤,或是吊住性命老参,下至小二夜啼风寒,磕碰崴脚,药材药方,皆是上上品。 药铺掌柜的年岁奇大,且从不挽髻,常年皆是灰发披散,压根不似是位手段高明的郎中,却似是置身山林中饮露食风的闲散老叟,不过周身药材滋味却极浓郁,大抵也是身前左右常年环绕药材,故而多年来熏出的一身药香,稍稍使得这位性情古怪且言辞凶顽的老者,略微沾染了些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