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”干涸地舔了舔嘴唇,咸咸的恍惚以为那是眼泪。他推着一辆独轮车,在官道上慢慢地走,太阳用他的影子,摊了一张可怜的饼。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,就走在这张吃不着的饼子上。独轮车的左边堆着包袱,右边堆着一条恹恹的老黄狗。所幸官道还平整,他颠沛流离几个月,也算是有了几分吃苦的力气。“你这人,自己都走不动了,还推着狗走。把狗看得比人都金贵呢。”路过的行人指指点点。老全习惯性地逢人便笑:“这条老狗就要老死咧。”留下指点的路人,都已经从岔开的小道走远了。他还习惯性地跟一句解释:“叫它歇歇脚。”活得太累了!老黄狗已经懒得翻白眼。“妮儿。你累不累?”老全又回头问,笑着:“要不要上来歇歇脚?”妮儿看了他一眼,继续踩着影子走。妮儿大概是个哑巴,老全也不太记得了。他的工作只是在前厅引客,教姑娘的事情不由他负责,也没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