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腮鼓囊囊的,下巴很细。他想起老人们曾说过,这样的脸没有福气。他暗骂了自己一句糊涂,就把烟摁灭了。把剩下的半卷烟丝倒回袋子里。说:“睡吧,希望这是暂时的,孩子能快点好起来。”老婆子叹口气,只好熄了灯,去睡了。老祥却失眠了,他想起灵子那惊惧和沉默的样子。他用他几十年来从土地里学来的知识和经验思考。他参加过扫盲运动,感受过社会进步带来的生活变化,知道现在是科学的时代。可他这辈子听到老人们讲了太多无法解释的怪事,世世代代因袭下来传统和记忆不能全是毫无根据。他想起自己那时看着灵子惊惧的双眼时,那种惊惧似乎也传染了他。难道是因为老了吗?他没把灵子对他说的话告诉老婆子,他觉得这样做,是对那一套的否定。这是有意识的,也是潜意识的。之前一段时间,他常常梦见去世的父亲。“有一次,爹爹回家了。他告诉我那里很冷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