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碑身的四道真言——“佛魔非岸,道儒非舟。长明非天,自渡即自由”——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,碑前的老槐树下,八卷竹简整齐叠放,最上面压着简清言那枚染血的旧竹简,竹简边缘虽已磨损,“若道需灭情,何异天道刍狗”的字迹却愈发清晰,像一道跨越千年的目光,望着眼前的丰收盛景。 打谷场上,麦垛堆得比人高,九域的人们围着新麦灶忙碌:北地的汉子用暖石碎垫在灶底,让火焰匀而不烈,灶上的陶锅咕嘟煮着麦粥;南地的女子将蚕纱铺在筛麦的竹筐里,筛去碎壳,留下饱满的麦粒;西域的孩童捧着鹅卵石,围在麦田边,将石头摆成圈,挡住可能刮来的沙风;中原的老者坐在竹简旁,指尖拂过《传法录》《播种录》的字迹,偶尔给围来的孩子讲解“顺天护生”的道理——没有谁再提“四道之别”,道门的云玄正帮佛门的玄悲调整麦秸灯的角度,用“引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