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,注定不会安宁。 …… 一九九七年二月二十八日,星期五。 二月的最后一天,岭城大学在一种看似与往常无异的节奏中苏醒。 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,洒下缺乏温度的光辉,空气中残留着冬末的寒意,以及初春泥土翻涌的、略带腥气的湿润感。 这是一个普通的周五清晨,课程、食堂、宿舍,一切似乎都沿着既定的轨道运行,重复着昨日,乃至前日的模式。 然而,对于张煜而言,这种重复的“普通”本身,就是最大的异常。 他像一个混入精致舞台剧的、带着台本外记忆的演员,必须强迫自己跟上每一个节拍,念出每一句台词,尽管他深知脚下的舞台不过是搭建在深渊之上的薄板。 昨夜图书馆温馨那无声的邀请和指向后山的手势,如同烙印灼烧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