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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驻，驾驶座上的母亲哼着走调的《摇篮曲》，白色连衣裙下露出机械义肢的液压管。"小虎长高了呢。"母亲转头时颈椎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，右眼是温柔的琥珀色，左眼却是t项目的电子义眼，"来帮妈妈测试新改良的脱粒滚筒好不好？"林小虎后退半步，掌心金属丝刺入土壤。根系间传来密集的啃噬声，成群的机械甲虫破土而出，复眼映出他婴儿时期的影像。母亲按下操纵杆，收割机的割刀突然弹出锯齿，将虫群绞成金属碎屑。"别怕。"她伸出义肢，指尖弹出注射针头，"当年要不是你爸提前唤醒胚胎舱，你本该在台风眼里长到十八岁"麦穗突然疯长。林小虎被藤蔓般的麦秆缠住脚踝，穗粒里的眼睛渗出黑色原油。母亲操控收割机碾过麦田，生锈的刀刃切开大地，露出埋藏的培养舱——每个舱l都漂浮着不通年龄段的林小虎克隆l。"你爸总说农机站安全。"母亲的笑声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