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一个有重度近视的人没戴上眼镜那般,他问那人形,你是谁。那人形不答,只向他伸出一只柔软的手。樊梦接了那手,便得救,流着喜悦的眼泪,以脸依偎那伟大的手,膜拜它、敬颂它,要作出美丽的诗句好歌颂它的美。睁开眼,楚兆春带樊梦下车。樊梦没有提起刚才的梦。楚兆春将樊梦带上楚家。一入门,樊梦便背靠着门,两手搭在楚兆春的肩,手自然垂至他的背,然后低下头来,轻吻着楚兆春洁白的脸,一句话也不说。在他们之间,话语变得没有意思,因为樊梦坚信楚兆春已从梦中看过现在发生的一切,即使他再讲什么话,也无法超越楚兆春所知的范围。他在楚兆春面前,是次等公民,因为「他」决定了樊梦从属于楚兆春的命运。「你知道吗?」樊梦彷彿听到自己这样说。「我知道什么?」「你知道得有几多?」「那很重要吗?」「那很重要。」「那不重要。」樊梦的背感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