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达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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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：你为什麽不说话？（第1页）

早晨的yAn光从窗户斜洒进来，空气乾冷，宁静得异常。李泓睿坐在餐桌前，喝着微温的咖啡，却怎麽也无法集中JiNg神。从画册被翻过那天起，他就一直提心吊胆。虽然弟弟什麽都没说，但那短暂交会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一切。他知道，那不是结束，而是倒数的开始。「哥，我问你一件事。」李少强突然出现在走廊转角，声音冷静却直白。李泓睿一愣，咖啡杯差点没拿稳。「怎麽了?」「你为什麽不说话?」少强走近一步，眼神锐利得不像他平常的样子。「什麽……意思?」「你知道我在说什麽。」他盯着哥哥，像是要把那层沉默撕破，「你一直都知道我看了画册，对吧?你就打算这样装没事吗?」李泓睿站起身，喉咙像被什麽堵住。他试图开口，但那句话卡在舌尖，怎麽也说不出来。「你画的那些……我不是笨蛋。我看得出来那不是一般的感情。」李泓睿转过身，不敢对上那双眼。他的肩膀僵y，声音乾涩：「我……对不起。」「对不起?」少强笑了一下，那笑却带着抖，「你从来都不说，我只好自己去猜，去想像，去怀疑。你画我，梦游般地看我，又躲着我……你到底想怎样?」「我不知道。」李泓睿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，「我真的不知道。」「你就是在逃避。你连现在也在逃。」少强b近一步，「你怕我恨你，还是怕你自己?」沉默像铁板一样压在两人中间。李泓睿终於转身，满脸痛苦：「我不想伤害你……我以为只要我不说，我忍着，一切就会过去……」「结果呢?你还不是画了那麽多，还不是梦里喊我名字。你根本没放下，只是装得像个Si人一样活着。」这句话像是一道闪电，劈碎了李泓睿最後的理智。他猛然抓起桌上的外套和背包，一句话也没说，转身就往门口走。「你要去哪?」少强喊。「出去住几天。」「为什麽?」李泓睿停下脚步，声音颤抖：「因为我怕我再留在这里……会让你没办法当我是你哥。」他没有回头。门「砰」地关上。旅馆的房间很小，墙壁刷成单调的灰白sE，冰冷得像一个不属於任何人的空间。李泓睿坐在床沿，望着手机上的照片——少强在校园里打球、他们一起出游的合照、还有一张少强熟睡时他偷偷拍下的画面。他一张一张地删除，手指微微发抖。每删掉一张，心就像被剥下一层皮。那夜，他没有哭。但枕头Sh了整片。他终於懂了，什麽叫真正的距离。不是房门的那道界线，而是他从未鼓起勇气说出口的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