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榻上,这榻是为了拍照特意摆的,样式古旧,兰小川泪水涟涟地往上一躺,常久瞧着更心疼了。“小川。”常久把脸埋在兰小川的颈窝里叹气,“有我呢,别怕。”“久哥……”兰小川翻身扑进常久怀里抽泣,“久哥我不是怕,我是……我是头一回这么恨我自己,我为什么是瘦马?如果我不是,久哥也不用被别人笑了。”“他们笑他们的,我照样爱你。”常久托着兰小川的腰把人抱起来,故意转移了话题,“待会你坐我腿上拍照好不好?”“哪有这样的拍法?”兰小川闷声闷气地嘀咕。他虽然从未拍过,可房东太太赶时髦,屋里零零散散摆着挺多黑白照片,全是趾高气扬地挺着胸,眼睛无一例外都往高处看,像是翻白眼,然而就是这些照片被锁在精致的相框里,兰小川路过客厅,时常看见房东太太拿手绢擦相框上的灰。他想到这里不知怎么地笑了,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常久肩头,很快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