肋骨。藤原美智子今天喷了栀子花味的香水,高跟鞋跟踩在地毯上像猫走路。沈处长。她递来的文件还带着体温,需要您亲自处理。名单上第一个名字洇着汗渍。老钟。联络站那个总给我塞薄荷糖的老头。我摸出打火机。火苗窜起来的瞬间,看见她指甲缝里藏着淡红色——昨天法租界有个女学生被氰化物毒死时,抓破过凶手的手腕。杜九在巷子口抽烟。他缺了三根手指的左手转着飞刀,刀尖上粘着片碎肉。月光从晾衣竿中间漏下来,把他影子切成几段。姓赵的吐了不少。他往墙上蹭了蹭刀刃,周慕云在霞飞路等你。我数着地上的血滴,十二步,正好到排水沟。尸体应该已经顺着苏州河漂进吴淞口了。周慕云的怀表链子反着光。他靠在凯斯咖啡馆的卡座里,杯底压着张电车票——下午三点,十六铺码头。寒鸦同志。他用银勺搅着方糖,糖块碰撞的声音像发电报,老钟的葬礼需要白菊花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