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救回来了。”“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,拒绝配合任何治疗,点名要见你。他说见不到你,还会再试一次。”我握着电话,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。“他想死,与我何干?”“苏女士,我们理解你的心情。但是作为家属”“我不是他家属了。”我打断他,“我正在协议离婚,只是他一直不肯签字。”对面沉默了。我的律师告诉我,他这样耗着,离婚程序会拖得很长。我不想再跟这个名字有任何牵连。“行了,我过去找他一趟。”我挂断电话,拿起那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。监狱的会客室,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,我看见了周敬昀。他瘦得脱了相,穿着宽大的灰色囚服,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,隐隐渗出血迹。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,颓然地陷在椅子里。他眼神空洞地望着我,张了张嘴,发出嘶哑的音节:“恬恬”我没有理会,直接拿起听筒,将离婚协议抵在玻璃上。“签字。”他空洞的眼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