弯!她飞速从包里掏出一把剪刀,把我的头发狠狠地剪了一绺下来。然后用红布包好,埋在路边一棵歪脖子树下,又是磕头又是拜!我那时还小,也不敢问我妈在拜什么。只能顶着狗啃似的头发,委屈地缩在一边。后来,我长大离家,再没走过那条小路。也忘了那撮头发的存在。直到三天前,我妈病逝,临终前她抓着我的手说:儿啊,妈给你换的命,到期了。1.我妈叫林素,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女人。她去世那天,医院的白炽灯晃得我眼睛疼。她枯槁的手紧紧攥着我,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不舍。沈微,她叫着我的名字,声音像破旧的风箱,二十年……到期了。妈,什么到期了我心里咯噔一下,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脊背。她却只是摇头,眼泪从眼角滑落,嘴唇翕动,却再也发不出一个字。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,发出刺耳的长鸣。我妈走了。带着那个我没能听懂的秘密。葬礼办得很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