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夜,未婚妻摸着古玉突然眼神空洞:你家的诅咒,其实需要男性血脉断绝才能解除。她掏出匕首时,镜子里我们的倒影突然长着奶奶的脸。---奶奶咽气那晚,窗外的老槐树静得像一幅剪影,连夏虫都噤了声。病房里只剩下仪器单调的滴答,和一种油尽灯枯的滞重呼吸。爸妈叔伯围在床边,低低的啜泣声浮在凝滞的空气里,又闷又黏。我却像根木头似的杵在最外围,手脚冰凉。沈家三代单传,我是唯一的男丁,奶奶这棵支撑了家族大半辈子的老树骤然倒下,所有隐秘的、说不清道不明的期望,似乎全压在了我肩上,沉得让我透不过气。奶奶的手忽然动了动,极其细微地,向我招了招。人群分开一条缝,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过去。她的手枯瘦得像秋日的柴枝,却带着一种惊人的烫,死死攥住我的手腕,力气大得惊人。她浑浊的眼珠艰难地转向我,嘴唇嗫嚅着,一股带着药味和衰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