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一刻,就知道,我需要别的止痛药。一种更原始,更直接,只需要身体、不需要灵魂的止痛药。我开着我的红色野马,一脚油门踩到了城中最高端的健身房。晚上十点,这里依旧荷尔蒙弥漫。我穿过一排排正在炫耀肌肉的孔雀,径直走向力量区最深处。然后,我看见了他。他正在做引体向上。背部的肌肉线条流畅而饱满,随着动作起伏,像一头蛰伏的、优美的猎豹。没有多余的嘶吼,没有刻意的炫技,只有沉稳的呼吸和汗水滴落的声音。干净。这是我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词。在这个充满汗臭和欲望的地方,他像一棵生长在雪山之巅的孤松,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禁欲气息。我舔了舔嘴唇。就是他了。我走过去,靠在他旁边的器械上,等他做完最后一组。他从单杠上跳下来,汗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滑落,没入紧实的胸肌。他拿起毛巾,沉默地擦着汗,自始至终,没看我一眼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