铺,暖黄的灯光透过蒙着水汽的玻璃,在雨幕里晕出一小片模糊的光晕。林砚推开车门时,伞骨被狂风刮得变了形。他抬头看了眼修表铺的招牌,红漆已经剥落大半,老周两个字只剩轮廓,像张缺了牙的嘴。警戒线在雨里泛着冷光,几个穿雨衣的警员正蹲在门口,手电筒的光柱刺破雨帘,照在门槛上那摊暗红的血迹里。林队,你可来了。穿警服的年轻警员小跑过来,是市局的新人赵磊,脸上还带着没褪尽的青涩,死者是店主周明远,62岁,早上被邻居发现死在铺子里。林砚点点头,把变形的伞靠在墙边,戴上手套和鞋套。他不是警察了——三年前从市局刑侦队辞职,开了家小侦探社,专接些没人管的旧案。这次是老同事张野硬把他拉来的,说这案子透着邪性,除了你没人能啃。修表铺不大,十平米左右,靠墙摆着一排玻璃柜,里面放着各式旧钟表,大多停了摆,指针卡在不同的时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