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不是激动,是某种更滚烫、更腥臊的东西在翻涌。他踱进视野最好的那间独立办公室,牛皮鞋底碾过光可鉴人的深灰地毯,没开灯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下午三点的天光,灰蓝里掺着些死不瞑目的白,懒洋洋地泼洒在底下那些蝼蚁般的车流人头上。这视角,舒坦。他眯缝着眼,视线刮过外面开放办公区那一排排黑压压的脑壳。那些脑壳,几个小时前还属于他的同事们,现在,是他的矿藏,是他的牲口。其中几个,昨天还跟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,眼底那点不甘和嫉妒藏得拙劣,被他看得一清二楚。老王,那个号称技术之神的老顽固,仗着资历深总对他的方案吹毛求疵;Lisa,那个仗着几分姿色和副总有点不清不楚就目中无人的贱人,抢过他好几个露脸的机会;还有那个实习生小赵,毛没长齐就敢对他的思路提出建议,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蠢样……呵。嘴角咧开一个冰凉的弧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