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老窖堂——金家老号的金漆招牌在灰蒙天色中依然醒目,只是细看之下,边角已有磨损的痕迹。堂内药香与酒香弥漫,金擎端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,面色凝重。三个儿子垂手立于堂下,大气都不敢多出。谢王府这事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金擎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锤,金家酒医百年,讲的是个‘真’字。阳平在搓药酒的时候据实禀告疑有喜脉,何错之有金阳平抬头欲言又止,被父亲眼神压了回去。可谢王府势大,长子金昊鸣忧心忡忡,硬碰硬只怕...…怕什么金擎猛地一拍桌子,茶盏震得叮当作响,金家靠的是真本事立世,不是摇尾乞怜!便在这时,管家匆匆来报:二奶奶从谢王府回来了。众人目光齐齐看向堂外。金叶氏披着暗红斗篷,发髻间沾着未化的雪粒,缓步进厅。她不过二十出头,嫁入金家才两年,此刻却神色镇定,不见慌乱。情况如何金擎问。金叶氏解下斗篷,不急不缓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