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层的旋转餐厅外,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他单薄的西装。玻璃门内,水晶吊灯下,香槟塔折射着冷光,衣香鬓影,笑语喧哗。他的女友苏妍正被一群光鲜亮丽的男人簇拥着,指尖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,红唇微启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传进他耳朵里:陈默哦,那个创业失败、欠了一屁股债的啧,我都说了多少次,男人可以穷,但不能没出息。他连我生日请客的钱都付不起,还指望我跟他过一辈子她笑得优雅,像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。而那个笑话,正是陈默。他攥着手机,指尖发白。手机屏幕上,是催债公司发来的最后通牒:明天下午五点前不还清28万,我们会上门找你父母。他爸的肾还在透析。陈默没进去。他转身走下楼梯,一步,两步,像是踩在自己溃烂的心上。整栋楼的光都落在他身后,他却像被全世界遗弃在黑暗里。回到那间租住的、连窗都打不开的地下室,空气里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