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给杯壁贴标签,指尖被冰镇的杯子冻得泛凉——这是她兼职的第三个月,时薪十五块,要凑够下个月的学费和父亲的降压药钱。柜台下的手机震了震,是母亲发来的消息:你爸今天又说胸口闷,别太累,不够钱家里再想办法。苏晚攥紧手机,回了句我没事,又抬头扬起笑脸迎向客人。一杯冰美式,不加糖不加奶。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,苏晚手一顿,抬头时撞进双冷得像寒潭的眼睛。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袖口挽起,露出腕间价值不菲的手表,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,却丝毫不减周身的矜贵,只是眉峰拧着,透着股生人勿近的烦躁。他身后跟着的助理手里拿着厚厚的文件,显然是刚从附近的写字楼过来。苏晚连忙应了声好,转身去操作台做咖啡。冰粒撞击杯壁的声音清脆,她递过去时格外小心,却没料到男人突然抬手接电话,手肘一带,整杯咖啡都泼在了他的西装前襟,深褐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