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林秀兰的耳朵里:快了,这身子早垮了。等她走了,我就跟村里说,把你娶进来。到时候这房子,这几亩地,都是咱们的。那她攒的那些钱呢我听说她前几年给娃攒了学费,还有她娘家陪嫁的那对银镯子……放心,都在我这儿呢。她那俩娃在县城上学,半年不回来一次,到时候跟他们说她是病死的,谁能怀疑林秀兰猛地睁大眼睛,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。她攒钱是为了给儿子凑大学学费,那对银镯子是娘临死前塞给她的,说让她留着防身。她伺候了赵建军二十多年,起早贪黑喂猪种地,给他洗衣做饭,甚至在他赌博输了钱被人追着打的时候,她跪下来求人家,把自己的嫁妆当了给他还债。可到头来,她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丈夫盼着她死,换来了他跟别的女人算计她的钱,她的命。一股腥甜涌上喉咙,林秀兰想喊,想骂,可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,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。她看见赵建军从西厢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