仪的滴答声在耳边炸开。她刚刚生完孩子,医生说产后大出血,情况很危险。我心里一紧,反握住她冰凉的手:你别说话了,好好休息。她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鬓角的冷汗浸透了发梢:孩子……孩子不是你的。1我愣住了,指尖在她腕骨处无意识收紧。产房的顶灯在视网膜上投下大片光斑,恍惚间看见三天前她在待产室吃车厘子的模样,那时她还摸着肚子说:老公,等孩子出生,我们去马尔代夫拍全家福。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听起来像生锈的齿轮。孩子是你同事老王的。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输液管随着呼吸轻轻颤动,对不起,我背叛了你。消毒灯在天花板上投下冷光,我望着她床头的产妇信息牌:王雪,28岁,顺产女婴,丈夫林砚。隔壁床婴儿的啼哭突然尖锐起来,像根细针扎进太阳穴。老王是我在设计院的同事,总穿皱巴巴的格子衬衫,上周还来医院送过鸡汤,说兄弟加油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