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折回来,混着巷口飘来的桂花香,竟有了几分时光沉淀的慵懒。工作室藏在老城区的最深处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墙面爬满深绿的苔衣,像是裹了层旧时光的纱。橱窗擦得很干净,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沉寂——里面摆着十几座形态各异的钟表,木质座钟、铜制挂钟、小巧的怀表,甚至还有一座上世纪的落地钟,可没有一座在走。指针都停在不同的时刻,有的指在清晨六点,有的卡在午夜十二点,像一群被冻住的时间精灵,乖乖守着自己的方寸天地。店主老周坐在柜台后,藤椅被他坐得有些凹陷。他戴着一副老花镜,镜腿用透明胶带缠了两圈,手里捏着一把银质镊子,正小心翼翼地摆弄一个巴掌大的怀表。镊子尖夹着一根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弹簧,他的手稳得像生了根,眼都不眨一下。听到脚步声,老周抬起头,镜片后的眼睛先是茫然,看清陈砚的穿着后,眼底突然闪过一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