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讽刺的一生,我轻声笑了笑,一仰头,喝干那碗断肠汤。“现在,我可以走了吗?”我漠然抬眼,看向那对主仆。“不可!”吴婆子嘴角耷拉着,“咽气后得立刻烧了。”“什么?”周苏瞬息捂住嘴,背脊僵硬。“嬷嬷,拉到远处葬了便是,何至于此!”“娘娘,您心肠太软了,我们不能留下把柄。”“可——”“烧吧,我同意。”我抹了抹鼻腔中涌出的血,摇晃着坐到了椅子上。没想到,在这儿还能赶上火葬。主仆俩忽地噤声,直愣愣看向我的脸,表情都有些悚惧不安。身子越来越沉,密密匝匝的痛,刺向五脏六腑,我勉力压下喉口的腥气。余光一扫,窗棂后,香兰恐惧的眸子在颤抖。我乍然扭过头,重重闭上了眼睛。这一夜,太子府浓烟升起,徐徐飘了一夜。聂沅风尘仆仆赶回来时,我正翘腿坐在院里的秋千上,打着转儿。周苏眼含思慕,快步上去,却被迎面一道耳光扇倒在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