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佝偻着背开始语无伦次地忏悔,说终于看懂当年我整理的康复方案里每个标红的警示,说现在连拿筷子都会手抖,说季浩在法庭上承认那些“特效疗法”都是为讨好她。 说到最后她突然抓住我的衣角,这个曾经在万人瞩目中捧起奖杯的女人,此刻膝盖正不受控地磕在石板路上。 看着她这副模样,我心中没有恨,甚至连当初的痛楚都感觉不到了,只剩下一种淡淡的,类似怜悯的情绪。 “求你……”她额头抵着我投在地面的影子,“再给我……” 我缓缓抬起左手,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 “我已经订婚了。”我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记重锤砸在她溃烂的伤口上,“是在慕尼黑大学认识的神经外科医生,明年春天结婚。” 叶思琪的瞳孔骤然收缩,视线从我的眼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