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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尼斯的暮春,潮气像无形的丝绒裹住整座城。光影别墅的琴房朝南,彩绘玻璃上的鸢尾花蚀刻已泛出浅褐,清晨七点的阳光斜斜切进来,如无数支鎏金钢笔,在乌木钢琴的琴盖上描出细密的年轮。琴盖边缘的包浆泛着琥珀色,那是岁月反复摩挲的痕迹——1993年陆母从巴黎运回这架贝希斯坦时,船在马赛港遭遇风暴,琴身裹着浸记海水的粗麻布,却奇迹般毫发无损,仿佛连命运都在庇佑这件承载着爱与愧疚的信物。
林浅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