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。他以为做了足够充分的心理准备。然而这一刻来临的时候,还是脑子一片空白,竟连疼都感觉不到。只着急着对自己狠辣一点。他怕严镇嫌他缠。怕从严镇的口中听熟悉的声音说出残酷的话。跟在严镇身边,苏谨心见过许多离别,拖沓的、悲怆的、撕心裂肺的——听严镇和朋友们在茶余饭后提起,用倦怠无奈的语气。他不愿意像他们一样,成为鞋底上黏着的口香糖那样令人皱眉的谈资。如果注定今天就要走,那么,他选择走得利落一点,体面一点。如果有可能,尽量拗一个漂亮的背影。……这样的话,也许很多年以后严镇不经意地想他起来,就不会嫌恶地“啧”一声皱起眉,而会是像往日一样,勾起嘴角,施舍他的名字一个浅浅的微笑……然而事实上从容和得体都是很难的。苏谨心被笼在严镇的身影里,背后就是灶台,想要后退都没有余地,当真走投无路,只能沉默地立在原地,...